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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来干什么?”皈依者无聊地嚼着草叶。

“可能真是来修行的,”聆听者说,“你看,他们一点也不背着人。”

弄火者一直闷闷的,这时候问:“那什么大公不是个好人吗,为什么要把女人关进笼子里,活活饿死?”

“一会儿进去也许就知道了。”皈依者一直把弯刀握在手里,擦得锃亮。

“说起来,”弄火者推了推聆听者,“咱钱是不是要重新分一下?”

聆听者的声音冷下去:“重新分?”

“原来是挖坑,一天才给我一个金币,”弄火者笑嘻嘻的,“现在咱们合伙掘墓了,是不是应该平分……”

“平分?”皈依者抢过话头,“我还想拿到东西把你们都干掉,自己独吞呢!”

他说得出做得到,聆听者和弄火者一下子静了,皈依者毫不跟他们客气:“圣徒墓的线索是谁想的?喑哑者的脖子是谁抹的?”他把刀背搭在肩膀上,“你们还想和我平分,可笑!”

东西没找到,已经开始内讧了,聆听者没说什么。

苦行者和禁欲者进了主墓,皈依者率先窜出草丛,猫着腰往最南侧的坟墓跑,聆听者和弄火者紧跟着他,虽然奔向一个方向,但聆听者觉得,他们已经各怀鬼胎了。

钻进墓门,点燃火把,眼前是长而深的一条墓道,道上的灰尘被火光一照,白亮亮的,聆听者往两侧看,墙上的不是壁画,而是精美的浮雕石刻,三百年了,依然光洁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