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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换,”皈依者急切地说,“多几个人没关……”

聆听者低下头:“我是不想要你。”

皈依者明白了,明白得不能再明白,可就是硬撑着,不愿意说一个“好”。

晚祷的时候,聆听者觉得仗剑者总是盯着自己。

大伙诵的是《尼希米记》,在一片“我的神啊,求你纪念我,施恩与我”的祷告声中,这一天结束了,聆听者随着大队往外走,刚要下台阶,仗剑者从后头跟上来,搂住他的肩膀,微笑着,和气地说:“兄弟,你出卖我了?”

聆听者停住脚,皱着眉凝视他,修士们不断擦着他们过去,有几个回头大声抱怨,仗剑者不让路,也不让聆听者让:“我看见了,从抄写室的窗户。”

他指的是他和皈依者,聆听者觉得可笑:“我和他说话,就是出卖你了?”

“你不接受我的条件,”仗剑者见他斗篷的帽兜里落着灰尘,帮他拍了拍,“又那么亲密地和他说话,我只能这么理解,不是吗?”

亲密?聆听者不喜欢这个词儿:“我告诉他,图什么?”

“也许……”仗剑者把拇指插进食指和中指之间给他看,“你想和他睡一觉?”

聆听者搡开他,跨步要走,仗剑者重新用胳膊把他箍住,死死钳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声音很小,小得聆听者都听不大清:“来呀,我不怕,”他同样小声回敬他,用灰蓝色的眼睛和他对峙,“要死,我们一起啊!”

他们旗鼓相当,仗剑者箍得有些吃力:“你知道了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