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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子的偷盗者窝在那儿,正要啃面包,被聆听者一把抓住帽兜,拎起来往外拽。

“喂你干什么!”偷盗者挣扎,聆听者比他高大许多,腕子也有力量,拧着他偷东西的右手:“你现在不走,晚了会被人打个半死!”

偷盗者老实了,踮着脚跟着他:“为什么?”

聆听者想拽他去圣徒墓,让他藏在那儿,晚上一起下墓:“你拿了持弓者的东西吧?”

“持弓者?”偷盗者一副无辜的口气,“没有啊,什么东西?”

聆听者猛然站住,偏头看着他,目光灼灼的,辨别他话的真伪:“持弓者的,一个小小的金……”蓦地,他住了口,这回的持弓者并不是上回的持弓者,也许都没机会得到那个金环,偷盗者又如何去偷呢!

松开那只手,他回想方才在餐堂,持弓者和仗剑者在争吵,而皈依者……那个猫儿眼的少年,一直目不转睛往这边看着,冷艳犀利地,在看着自己!

是那个家伙……聆听者捂住脸,那家伙是不可能让持弓者得到他的乳环的,因为他傻乎乎的,眼里只有自己。

和偷盗者说好入伙的事,聆听者又去找了仗剑者,差不多正午的时候,他回修士院,长长的走廊上孤零零站着一个人,他打远认了认,是皈依者。

他等在他门前,可能已经一上午了,聆听者没什么表情,平常地掏钥匙开门,两人不说一句话,默契地先后进屋。

“你随便吧,”聆听者踢掉鞋子脱下僧袍,疲惫地倒在小床上,“我得睡会儿。”

对这个皈依者,他没任何防备,就像跟一个相熟的老朋友,早放下了戒心,皈依者轻轻地不出声,在床对面的破椅子上坐下来,默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