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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者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想投桃报李,强硬地把那片袍子整个翻上去,让皈依者用手抱住,然后扯掉他的裤子,直面那个微微颤抖的东西。

皈依者抱着一大团僧袍低着头,什么也看不见,越看不见他越慌张,夹着腿说:“行不行啊你,不行就算……”

陡地,他住了口,紧紧咬住牙齿,弓起腰肢,屁股光着蹭在树干上,很粗粝。

大腿根被舌头抵住了,准确地说,是大腿根和那个地方的衔接处,一个微妙的方寸,他瞪着眼睛等,可迟迟等不来,聆听者似乎在犹豫,犹豫要不要真的含住一个男人的下体,虽然这只是一个游戏。

“你他妈……”皈依者狼狈地抱着那团僧袍,眼角有点湿“你他妈混蛋!”

聆听者让他骂得挺委屈,两手攥着那根东西:“我、我不知道怎么吃,”他试着用嘴在前头和两边都吸了,“好像吃不进去。”

皈依者双腿发软,不自觉就要往下坐,聆听者倒很体贴,两手一边一半,兜着屁股把他撑住,这种姿势,皈依者觉得自己都要硬坏了,难以克制地在他手里扭动,胯骨要命地往前挺,憋屈地骂:“你能不能行,不行滚!”

聆听者大概是让他逼急了,不知深浅地咬上来,咬住了连个喘息的空当都不给,一不做二不休地往里吞。

特别突然,突然得皈依者都不敢相信,他一个激灵泄出来,糊里糊涂的,全泄在聆听者嘴里,那家伙没防备,猛地一下,被呛了气管,昏天黑地地咳嗽。

皈依者躺倒在草地上,晕眩了似地看着天空,怀里还抱着那团僧袍,一场仓促得近乎滑稽的高潮,他却酥软得飘飘然,他扭头去看聆听者,那家伙背对着他,正窝着脖子在自己两腿间忙活。

他拽了他胳膊一把,聆听者像个被抓包的贼,立刻停下来,挺直后背。皈依者把手从他腰间绕过去,不偏不倚抓住那里,握紧了:“等你解决了那个老头儿,我们去找间屋子,找一张好床……”

聆听者没出声,点了点头。

皈依者觉得他很坏,享受着自己的手,却连声也不肯出,还有刚才那磨人的笨拙,越想他手上越没个准,把聆听者掐得胡乱哼叫。

聆听者先回来,低着头,装模作样去检查马笼头,过一会儿,皈依者也回来了,神清气爽的,偷盗者偷偷看他,持弓者则闷着头,把箭囊摔得啪啪响。

聆听者知道他是故意的,也许是出于某种幼稚的报复心理,他噙着笑:“上车,走了!”

这时候是正午前后,他们朝地图上指示的地点出发,大概是没绕路,天没黑就到了,聆听者仔细认了认这片树林,把车停下,掏出哨子。

残阳血红的,在天际抹出一片异色,哨子轻轻一响,旁边树丛里就钻出来一个人,一把苍老的嗓子,哑哑地说:“等你很久了。”

和上次一样,连用词都没有变,聆听者招呼大家下车。

“报酬你们拿到了,”老者伸出十根苍老的手指,指甲又脏又长,“我的东西,给我。”

他们把笼子抬下车,上次就是这时候,银子从铁笼里伸手把聆听者的袖子抓住了,可这一次,他像是知道他们的计划,乖乖的没有动。

老者行动很慢,聆听者朝偷盗者使个眼色,缓缓往他身后移动,老者扶着笼子吃力地往里看,看过之后,他突然一下,纵身跃到笼顶上,那个身手,一点不像一个老人,或者说,压根不像是个人。

聆听者惊诧地仰视他,看他从左边怀里摸出一把金钥匙,如柴的腕子,抖动着插进笼顶上的圆洞——他居然有钥匙?

皈依者紧张地朝他瞪着,意思是别动手,聆听者也犹豫了,可当那老头儿掀开笼顶,探身要把银子往外拽的时候,他想好了,他不可能把银子交给他!

袖子里是事先准备好的剃刀,他攥紧了,上去抓住老者的斗篷,奋力往下一扯,那副柴火似的骨架一落到手里,刀就压着喉咙深深划过去。

紧接着,偷盗者扑上来,手里也有一把刀,正面插进老者心窝,力气很大,只留了短短一截没有柄的刀把在外头。

所有人都屏着息,看那老头儿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挣一挣,渐渐的,不动了,聆听者蹲下去,探一探他的鼻息,然后向大家点点头。

皈依者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容,聆听者的目光却越过他,朝他背后亲热地叫了一声:“银子!”

银子艰难地站在那儿,正两手扒着笼顶,往外探头,他身上有血,是老者的,聆听者像解救失怙的小猫小狗,把他抱出来爱怜地搂在怀里。

皈依者立刻低下头,是不愿看:“你带他去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