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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他的脸深情而柔和,皈依者怔怔地和他对视,有那么一瞬,他们都把对面的人当成了心里那个,聆听者先别过头,苦笑着:“我很后悔,一直没有好好待他……”

“我们在一起吧,”皈依者突然说,聆听者皱起眉头,听那人又说了一遍,“反正也找不着了,不如我们在一起?”

“我们望着往昔,不禁感到惊悸,”聆听者淡淡地说,“雪莱,1817,”举着火,他转回头,“这样的情谊,也能说不要就不要了?”

皈依者茫然地看着他:“什么雪莱,我不知道,他只是常叨念这句话,”他说服他,用一种不羁的腔调,“有什么不一样呢,你要长卷发,我有,你喜欢金环儿,我也有,你试试就知道了,睡起来是一样的。”

“别说了,”聆听者冷下脸,“我和他之间的事,那些挣扎,那些血,不是你一句睡一睡就概括的。”

之后无论皈依者再说什么,他都不做声了,两个人沉默着穿过木门后的窄路,进入圆石室,还是那个过程,简单喂银子两口东西,然后去拓钥匙,皈依者蹲下来看,火苗下的刻痕烧得发红:“这是谁刻上去的?”

“不是刻的,”聆听者把手往上按,嗞地一声,烧焦了,“是系统设置。”

“不是啊,”皈依者指着那些逐渐冷却下来的边角,“这些地方这么粗糙,代码不会做得这么细,肯定是人弄的。”

聆听者没听他的,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

接着他们去做钥匙,第二天一早离开圣徒岛,马车出了东闸门,聆听者把车停在一处隐蔽的洼地,叫皈依者下车:“往东去吧,”他扔给他几个金币,“这些钱够你在世界的中心立足了。”

皈依者不动弹:“我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