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不巧的,蛋羹这时候端上来了,戚畹随着端羹的一眼看见谢一鹭,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谁让你靠这么近!”

“哎哎,哥,”郑铣一副护崽的样子,指了指谢一鹭,“我的人。”

听是他的人,戚畹罢了,显然没认出眼前这个卑微的六品小官就是他家老祖宗从北京踢过来的倒霉蛋:“对了,”他问郑铣,“你们这儿有个‘咏社’,听说闹得很凶?”

“有是有,”郑铣朝谢一鹭递眼色,意思是没事,让他吃羹,“谈不上闹。”

“领头的是谁?”

郑铣忽而笑了:“兵部尚书,上次廖吉祥的宴上你见过。”

“他呀……”戚畹回想起来,沉声问“还有谁?”

“他手底下那几个侍郎、郎中,”郑铣敏感地问,“怎么了?”

戚畹停了停,才说:“这个月……就这几天吧,他们可能要搞事。”

郑铣哈哈大笑,露出一口白牙,颇有些玉山将崩的漂亮:“一伙子文人,能搞什么事!”

“对老祖宗,对你我,写一批文章,上一批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