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真个是如花美眷随水流年,廖吉祥这么大的时候,该是刚到甘肃,满眼是黄沙,满耳是朔风,撕心裂肺地喊上一句,也没人听得见……谢一鹭猛地把这孩子搂住,死死贴在心口,像个真正的恩客那样,在他纤薄的腰背上摩挲。

张三咯咯地笑,拿热乎乎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大人,过夜么,大人?”

谢一鹭偷偷用袖子蹭了蹭眼,放开他,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了,就走。”

张三旋即缠上来:“小人看出来了,大人是没尝过……”他贴着谢一鹭的耳根说了几个字,说得谢一鹭“唰”地红了脸,他搂着谢一鹭的脖子又问:“大人家里就一个吧?”

谢一鹭确实没有妾,张三把手顺着他的衣袍往下摸:“没打过野食,算什么男人……”

谢一鹭忙躲他的手:“你、你不疼吗?”

这话一下把个久经情场的老手问愣了,张三惊讶地听着谢一鹭傻傻给他解释:“我是怕那样弄……你疼、疼坏了……”

张三泛起一股温柔的娇羞:“弄好了就不疼,”他甜腻腻的,拿手指摩擦谢一鹭的嘴唇,“你要是留下,我不收你银子。”

谢一鹭是有些想的,想一探此道的究竟,可一思及廖吉祥,便断然摇了头,张三埋怨地斜他一眼,这小戏子哪知道,谢一鹭怀里搂的是他,心里装的却是个高不可攀的人。

第24章

还是新桥旁的西园,咏社雅集,谢一鹭坐在角落,坐得那么偏,仍能听到这样那样的私语:“他来干什么……一个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