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梅阿查不甘心,“我一想那个混蛋每天夜里都对他干些什么样的龌龊事,我就憋屈得受不了!”

“那事你干得了么?”金棠轻佻地问,像是诘责,又像是提醒,“干不了,就别去想。”

梅阿查干不了,却还克制不住要想:“他太傻了,”他说的是廖吉祥,“谁会对一个太监动真心呢,他偏给人家掏心掏肺!”

这话深深刺伤了金棠,他怔在那儿,脑子里反复盘旋着屈凤那句话:你以为自己是哪种身份,你就是个太监!

廖吉祥也是太监,可有人骗他,而自己呢,连个肯用心骗一骗的人都没有。

“……棠……金棠!”梅阿查放下茶,站起来,看出了金棠的不对劲,“你怎么了,浑浑噩噩的。”

金棠迟滞地看了看他,笑了:“没事,肋骨疼。”

梅阿查真当他是伤口疼,扶他到床上躺下:“兵部把民变的事儿捅上去了,”他扯过被子给他盖,“那个屈凤,把一盆子屎全扣在督公头上。”

金棠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知道是揪心屈凤,还是廖吉祥。

“没事,”梅阿查拍了拍他的手,“天塌了有老祖宗顶着。”

(9)金貂贵客:汉代武职宦官的官帽用黄金珰和貂尾做装饰,所以用“貂珰”借指宦官。

第3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