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他觉得,下一秒,荆戈就能咬开他的脖颈,吸取他的血液。
荆戈抚摸着他的后颈,那里的肌肤平滑而细腻,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而落寞,“他哪里和你有半分相似了,我给你的标记,这里……还有这里,他都没有,你身上的香气,他更无法复刻。你觉得这些能骗过我的眼睛吗?”
谢宴忍了忍,终于张口,语气不受控制地有些冲:”既然没有任何相似,那你为什么跟他做!“荆戈漠然开口:“与你有何干系。”
他讽刺一笑:“你不是都选择放弃我了吗?还在意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认为,我还要为你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守贞?不愧是神明,真是贪得无厌。”
谢宴握紧了手掌,掌心被他多日未剪的指甲深入肉里,疼痛牵动起每一寸神经。他原本幻想的好好与荆戈相处的场景,像一块玻璃一样被狠狠敲碎,再也恢复不了。
气血上涌,他感觉到喉间有些甜腥,眼前开始出现花花绿绿的幻觉,他强撑着精神,一字一顿道:“荆戈,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吗?”
他想要一个否定的答案,他想看到荆戈像很久以前一样,扑过来蹭着他的脖颈,没有什么形象地向他撒娇讨饶,说一声他只是太生气了,这些都是气话,不要放在心上。
这样的话,他的胸口就不会这么堵了。
可这注定只是他的幻想,现在的荆戈,似乎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模样。
他看到荆戈神色无边漠然,启唇就是他不爱听的话。“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