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荆戈。荆戈面色不改,抬头灌下了那半杯白酒。
气氛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瞬间热烈起来,旁边的人给谢宴让开一个位置,让他入了局。
荆戈坐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
半个小时后,桌上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摸着肚子仰靠在椅背上。
谢宴看是时候了,让人过来安排车辆把人都送回去。自己却搀扶着荆戈回他布置好的新房。
荆戈全程一直在喝酒,虽然脸上不显,但喝了这么多,总归是会醉的。
事实也似乎的确如此,谢宴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撑着他走,荆戈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谢宴身上,嘴里一直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
谢宴凑近听了,听不出来是什么。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把人搬进了卧室,放倒在床上。
身上酒味很重,还混着饭桌上的饭菜味,谢宴虽然担心他完全醒了会不愿意配合他,却还是敌不过心里的嫌弃。
他权衡了一下,搬来一盆热水,脱掉荆戈的衣服,给他擦拭了两遍身体。
谢宴满意地看着平躺在床上的荆戈,毫无心理负担地捏了捏他鼓胀的胸肌和腹肌,然后进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后,他心里顿时一惊。
荆戈睁开了眼,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的方向。
清醒了?
谢宴升起一丝懊恼,他走过去,试探着唤了一声:“荆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