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绥并不知道。
他自以为的那个温和的,此时应该施施然躺在床上进入梦乡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枕着木枕看着他。
目光的确是温柔的。
带着无尽的缱绻与缠绵。
但在这份平和中,却又无端的透着股寒意。
他漆黑的眼眸隐在黑暗中,故而没有人知晓他的视线究竟落在了什么地方。
那些都是即便是亲人之间也过于私密的位置——
宁绥凸出来的喉结。
宁绥浅薄泛白的唇。
宁绥在月光下投下一片阴翳的眼睫。
他就这么注视着,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偶尔视线会滑到他撑着自己的脸的手上。
宁绥的左手没有太多的伤痕,很漂亮。
也很瘦,瘦的有些过分了。
宁绥静静坐了大半夜,并不知晓有人借了些小手段看了他大半夜。
像是要将这两百多年的空档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