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垂眸瞧宁绥,宁绥抬着手没动,面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而又冷淡。
他着实意外。
他没想到宁绥会出手。
宁绥就从没在意过旁人的事,也从未插手过。
这突然破例,周鹤一时间不晓得究竟是好是坏。
宁绥见他不说话,便冷着嗓子问了句:“我做错了?”
周鹤又是一顿,旋即明白了什么似的,心里软的不可思议。
他问宁绥:“错了你改?”
宁绥冷冷道:“做梦。”
周鹤顿时失笑。
虽说他不晓得宁绥为何忽然愿意去接触旁的事物,愿意去淌一淌这人世的烟火味,但他的宁宁还是那个原则性极强、不会怀疑自己,也从不会轻易动摇的。
周鹤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的确有点意外你会先我一步出手,但你没做错。只是……下次这事还是让我来吧。”
因为他来他会吃味,哪怕这些人同宁绥只是萍水相逢,周鹤还是会为此需要消化一下自己病态的情绪。
宁绥没答话。
他看着自己因为诛杀妖邪而被勒的遍体鳞伤的右手,他是头一次觉得自己除了除妖以外应该还要去在意别的事。
他是人。
不是只是“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