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几位大将军。”

老主簿咬紧牙关:“来劝您受了爵位、不再翻案,可与云公子立场半点不同!一个个只是想息事宁人,生怕再被牵扯连累……”

“明哲保身,无可厚非。”

萧朔拿过纸笔,铺在桌上:“

无非走动一二,不提旧事,没什么可委屈的。”

“可他们如今也一样被当今皇上忌惮,个个身居闲职。”

老主簿想不通:“去见了又能如何?那几位将军有职无权,在枢密院一样半点说不上话的。”

“探听些动静罢了。”萧朔提笔,“那时他在刑场上,听见了些话,忽然便不想死了……那些话是怎么说的?”

老主簿不料他忽然提起这个,怔了半晌,低声道:“玄铁卫易装潜在人群里,听得不全。”

老主簿细想了想,硬着头磕磕绊绊:“只听见老庞甘说您告病,有了……有了今日没明日。又有人说您素来体弱,只怕病体沉疴……”

“不是这些。”萧朔道,“还有。”

老主簿愣了下。

“皇上如今忙着处理北疆之事,早已不胜其扰。”

萧朔手上写着拜帖,慢慢复述道:“我等为臣,岂不正该替君分忧。”

老主簿几乎不曾留意这一句,愣了愣,抬头看着萧朔。

“拿我的事拖着,让他操心,让他思虑,让他撒不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