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刀疤道,“玄铁卫的兄弟帮忙望的风。”

云琅:“……”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般好了?”云琅匪夷所思,“此前不还互不相让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总约着墙外打架——”

刀疤勉力忍了半晌,再忍不住:“少将军!”

云琅话头一顿,抬头看了看他,喝了一口药,将碗搁在榻沿。

“那些人——”刀疤咬紧牙关,“您当初几次不计生死冒险现身,刻意露出踪迹,为的分明就是声东击西,好叫王爷在京里能救他们!”

“这些年京里乱七八糟,谁不是生死一线,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刀疤实在压不下这口气:“他们便不想,若是当年您不出手,端王谋逆之冤坐实,朔方军只怕都要毁于一旦!如今只是——”

云琅淡淡道:“只是没了七八个,有什么可愤愤不平的,是不是?”

刀疤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跪在榻前。

“学得不错,连声东击西都会了。”

云琅缓缓道:“看来近日不少看兵书、揣摩朝局,连战友之情同袍之谊都——”

刀疤极畏惧他这般语气,也已察觉了自己失言,仓促拜倒:“属下知错,请少将军责罚!”

云琅静静看他一阵,并未将诛心的话说出来,几口喝干净药,将碗放在一旁:“下去罢。”

刀疤重重磕在地上:“少将军!”

云琅并不应声,阖了眼,靠着软枕推行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