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

躺在榻上、一心装睡的云琅:“……”

景谏人在桌前, 笔下一哆嗦,留了团墨点。

北疆的草药,的确听着生僻, 京城药铺不曾见过。

只是……这名字起得, 未免太过虎狼了些。

整个琰王府上下,都曾围观过云琅与萧朔长久的不行之争,深受其苦。此时听见药名便人人自危, 打着激灵,一个个当即非礼勿听凛然阔步往外走。

玄铁卫出门前就已被老主簿反复拎着嘱咐过,趁少将军与王爷还不曾在北疆彪悍民风的震慑中回神,架着茫然的伤医,脚下生风出了军帐。

有桌案拦着,景谏晚了一步, 被萧朔叫住:“慢着——”

景谏脚下一绊, 毫不犹豫:“您定然用不上。”

萧朔:“……”

景谏定了定神, 悄悄回去,摸过那张字条, 藏进衣袖。

固然用不上……只是治军方略, 当一言九鼎。

说要淫羊藿,就是淫羊藿。

说买一斤,便不能九两。

等景王殿下来了,一倒手卖出去, 于琰王府也是比不大不小的进益。

这些年琰王府散出去太多银子, 家底再厚、收得赏赐拜礼再多, 终归免不了有些流转不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