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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攥着玉佩,径直返回承恩殿。
途中看到明德郡主慢吞吞挪动的身影,没有给一个多余的眼神,从她身旁越过。
明德郡主完全没有觉察到动静,以为赵六娘已遭遇不测,正喜不自胜,忽然一阵夹杂着刺骨冷意的风袭来,她大惊失色,一抬头,看到赵晏的背影,长发浸湿,披着外衣,裙摆淌落一串水珠。
这……怎么可能?难道赵六娘是钢筋铁骨,根本不知冷吗?
她愕然了一瞬,顿时加快脚步,唯恐赵晏回去叫人来惩治自己。
守在承恩殿外的内侍宫人望见赵晏走来,赶忙迎上前,锦书看她这副尊容,瞠目结舌道:“娘娘,发生了何事?”
旋即,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进殿内,吩咐其余宫人去烧热水,取来干净的衣物。
热气扑面而来,赵晏平复呼吸,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明德郡主以下犯上,先是偷盗承恩殿物品,又对我出言不敬,即刻逐出东宫,往后永不得踏入此地。”
“把她给我赶出去,打扫内殿,被褥全部换掉。”她冷然,“她擅自坐了我的床榻,我嫌脏。”
不多时,两个孔武有力的内侍架起明德郡主,枉顾她哭喊,一路将她拖走。
赵晏对外面传来的尖叫声置若罔闻,转身去往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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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琛乘车回到东宫,犹觉难以置信。
姜云瑶毛遂自荐,皇帝力排众议,同意了她的请求。
一众老臣们倒是没有反对,只担心含章公主年纪尚小,未必能担此重任。
临川王百般质疑,但宗室之中除了他或嘉宁长公主上阵,再无人比姜云瑶的身份更为尊贵,加之以梁国公为首的老臣们反唇相讥,他争辩不过,只得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