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议定后,阿瑶要去凤仪殿一趟,他正犹豫是否跟着,便听她道:“阿兄还是尽快回东宫吧,明德郡主临时登门,可别叫晏晏在她手下吃亏。”
他惊讶之余,当即返程。
车驾停住,姜云琛快步走向承恩殿,一边问前来迎接的内侍:“明德郡主还在?”
“回殿下,已经走了。”
他步伐不停,吩咐道:“她怎么进来的?以后守好门,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当东宫是菜市场,谁都能自由来去吗?”
“奴婢知错。明德郡主说有要事禀报太子妃娘娘,奴婢们不敢阻拦。”内侍略作犹豫,“不过,明德郡主偷盗物品、还对娘娘不敬,已被娘娘下令驱逐,今后也严禁涉足东宫。”
姜云琛一怔,心里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赵晏素来反感明德郡主,但在人前还是会维持表面功夫。她如此不留情,必定是明德郡主做了什么触犯她底线之事,让她索性撕破脸。
他心下微沉,脚步愈快,陆平和其余内侍几乎追赶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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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倚在汤池中,周身恍若凝固的血液渐渐恢复流动,她抬起手,看向细腻温润的白玉佩。
但不知是受寒还是什么,仿佛有一把重锤在她头顶敲打,脑中混沌一片,她强忍着按住了额角。
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翻涌不息,眼前渐渐模糊不清,她失去知觉,沿着池壁滑落,沉入水下。
她看到锦书惊惶的面孔,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被漫无边际的黑暗吞没。
姜云琛走进承恩殿,得知赵晏正在沐浴,只能坐下等候。
他蹊跷不已,大白天的,远不是洗漱就寝的时间,便想传宫人来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