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自由、所谓热望,其实都抛给了鼓楼的爬山虎去消化,他只是,十分单纯地想和这群能共鸣的人分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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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被轮到的孙干明久久凝视着昏暗的灯泡,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有人轻声催促,才缓缓接道:
“为我的情人挽起曳地长裙,免得污泥偷偷地吻她裙角。”[3]
一位外语系的师兄笑道:“明哥这是思春还是爱而不得啊,说得这么卑微?”
刻意压低的笑声此起彼伏,只有薄如蝉翼的报纸随着他们的气息微微摆动。
孙干明脸刷的一下红了,却梗着脖子回道:“什么爱而不得!哪有明哥搞不定的事儿?等着!下次带给你们看!”
刘柳也笑了,剥了个瓜子扔进孙干明嘴里,意思是把嘴闭上。孙干明瞪了他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其实,我一直想搞这么个聚会。”那位师兄突然站起来,头磕到床板上,瞬间疼的龇牙咧嘴。
好好的煽情气氛直接被周围人的哄笑给打破了。
“欸你们——”师兄无奈摇了摇头,揉着脑袋笑道,“得,我本来看明哥背诗,有感而发,想给你们分享一下故事的。”
“说啊说啊!”
现成的故事没人不爱听,众人赶忙盘起腿催促着。
“我前天啊,在体育场,看到”师兄顿了顿,狡黠地卖了个关子,“明哥买了一束花,送给一个——”
话没说完,孙干明立刻跨过盘根错节的腿,一把捂住师兄。
众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孙干明,不知谁打趣道:“看来,还真有明哥搞不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