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的沈拙清又一次跑到湾区——从洛杉矶到湾区的公交线,怕是近来最熟的路了。
李方潜安静听完沈拙清的抱怨,带着似有似无的笑,表情很是诡异。
“你笑什么!”沈拙清哀嚎着趴在桌上,有气无力转着地球仪,“我最近一直在想,我的语言考试是不是开光了才考那么高。”
李方潜笑出了声,从抽屉拿出一个卡带机,递给沈拙清:“考试跟日常交流当然是不一样的。我刚来时比你还夸张——我们教授是爱尔兰人,而且那节课几乎全是术语。”
“”
沈拙清听言,瞬间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神色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背:“那你辛苦了。”
“所以,我就把上课的内容录下来。专心听课,听不懂的部分就直接跳下一art。等回宿舍再倒回去,一遍遍重听。”李方潜指了指那个铁盒子,继续说:
“其实下课他们聊天都很随意,有些俚语咱没听说过很正常。你只需要如实告诉他们,还不太适应这边的语言环境,请他们放慢语速或和你解释一下俚语就行。”
“有些时兴的东西可能是咱们的盲区。这个卡带机也可以收音,我一般整理完当天的课堂笔记后,会听半个小时的新闻。”
李方潜说着,把铁盒子装进沈拙清的包里。
“这么万能?”沈拙清好奇地拿出来盘弄,对着说明书一个个试着按键,“可是,你把它借我了,你用什么?”
“你师兄天赋异禀啊,如今已经这些苦恼都已经解决了。”
哪里是什么天赋好。李方潜想起自己刚来时每天只睡三个小时的日子,不禁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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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科技的助攻,沈拙清起早贪黑,总算能摸索到教授讲话的精髓,回想起之前课上给出的错误回应,他总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当然咬舌是不可能咬舌的,他还得兼职以供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