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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仿佛历历在目,可明眼人都知过去的便是过去了,谁都无法挽回。

许是站在雪地中久了,觉得有些冷了的时葑裹紧了身上的雪白狐裘,脸上那抹追忆之色很快收回。

许久,她看着那枝疏香问,“你还可记得,这是我们认识的第几年了。”

“回王爷的话,已有近八年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七年之痒都过了。”时葑望着满被白雪覆盖的黛青高墙,幽幽叹了一声。

“王爷可是在想那人。”

提到那人时,莲香从来不会用名字或者他的官职来称呼,往往用的是‘那人’或是‘他’前来代替。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何况我与他本就是形同陌路之人。”时葑回想起那人的脸时,漆黑的眼眸中更是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随即是那滔天恨意。

“走了,天寒了,最是适合喝杯梅子酒暖身不过。”

“酒虽好,不过王爷也得少饮些才好。”

“我自然知道,我又不像你是那等贪杯之人。”

“奴虽贪杯,可这酒量与酒品比起王爷来倒是要好上几分。”

随着那两道声音渐行渐远,一直躲在假山后的男人方才缓缓现身,走到他们刚才说话的位置,弯腰捡下那枝断落在地的红梅。

随着年关将近,到处都忙碌了起来,即使是这被层层把守的宸王府中都贴红带喜,染上了新年的气息。

连原先的嚼用都比往月翻了一倍,更别说这府里又不知被悄悄地换上了多少新人,不过这些皆与她无关,只因现在的她在他们眼中与那苟延残喘的疯狗无二。

今日并未着红纱,而是换了一身在普通不过的海天霞红圆蜜合袍子的时葑,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地给她穿罗袜之人。

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于眼帘处投下一小片浅色阴影面积,唇瓣则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手上握着的不像是他最为厌恶之人的脚,反倒是一件再为赏心悦目不过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