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将军,不知你身边的这位?”既然老熟人相遇,何不如做出一副她很好的模样,省得在被人恶心得同情。
“这是我的内人,说来我在成婚时,都忘了请王爷前来参加婚礼了。”上官蕴心虚的避开她的目光,温柔的介绍着身旁人。
这一幕看在时葑眼中,她只想将那笑得含情脉脉的二人拉开,并狠狠的质问他,当年为何要抛弃她!难道就因为她顶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并且不能为他生儿育女吗?
可同时她也知道,问了又有什么用,换来的不过又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既是如此,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金安。”白挽筝亲昵的挽着男人的手,似在宣告着主权。
“嗯,将军和夫人倒是琴瑟和鸣。”
时葑微微颔首,当是应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她的掌心被指甲抓破,就连舌尖都咬破了皮,尝到了满嘴的浓重铁锈味,方才没有失态。
许久,四人无话,只因谁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得任由那无尽的尴尬在蔓延。
“王爷可是打算要出宫?”上官蕴喉结上下滚动,方才缓缓出了声。
“我和王爷倒是不急,毕竟方才陛下派人过来说是要请草民与王爷前往清元殿一趟,倒是可惜不能与将军同路了。”
林拂衣在人望过来时,脸上的笑意在不断加深,就连搂着她腰肢的力度都在收紧。
也在这时,他才发现这宸王不但模样生得姣好如女,就连这腰肢都细得像那只要他稍用力就能折断的杨柳枝。
“如此,倒是不能同路了。”上官蕴望向林拂衣搂着她腰间的那只手,半垂的眼帘中满是漆黑的深沉风暴。
“有缘总会同路。”既然无话可说,何不尽早脱身,免得尴尬再度蔓延。
只是时葑怎么都没有想到,当初无话不谈的二人竟然也会有无言以对的一天。
何其可悲,又何其可恨,可这一切又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