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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对,想来墨染都没有体会过此等人生趣事,连带着我同你说了你也不懂,也不知是你这处不行还是那等天疾之人。”

莲香眼眸轻扫了眼对方的神色变化,见其淡淡的,连带着那点儿好心情都去了大半。

还有,他吃饱了撑着和这种人说话做甚,眼下可还有更重要的是等着他才对。

等人扭着腰离去,林拂衣方才转过身,幽暗的目光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阁楼。

而那处便是现在的言帝当初为皇子时居住的府邸,谁成想居然会离这关押废太子之地那么的近,更应当说不过是一墙之隔才对。

掩在宽大竹云纹袖袍下的手随即松开几分,可那正中间深深的指甲印则在明确不过的提醒着他,方才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一幕心里变化。

当天际最后一幕橘黄色的落日余晖散去,本因挂上的那盏粉色灯笼今夜罕见的未曾挂上,而是任由那盏大红灯笼于呼啸寒风中飘扬而动。

烧了炭火的屋内正氤氲着白雾朦胧,连带着纸糊的窗户都弥漫上了一层雾。

正在泡着澡的时葑听见门推开的声响,以为是红羽提了新烧的热水进来后,下意识的朝水下沉了沉。

可这一次,她等了许久都未见那人从屏风后走近,顿时连带着她的一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你…你是谁,你跑进我屋子里想要做什么。”她说话间,还害怕地往水里头缩了缩,俨然一副担惊受怕的小白兔样。

“姑娘莫怕,我不会害你的。”清脆的女声从女子嘴里溢出,同时人也从那屏风后走出。

直到这时,时葑才看清了女子的长相。

女子的皮肤不像现在满燕京追捧的白皙如雪,而是带着一种健康的小麦色,剑眉星目,浓眉大眼,一张形状完美的红唇半抿着,似带着几分不安的拘谨感,其中最为令人醒目的还当属她左眉间的一条细小刀疤。

“你说让我不害怕,那你为什么大晚上闯进我洗澡的地方,你可别说因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喊人了。”

头一次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居高临下的看光了身子,使得时葑的脸连带着耳根子都微微红了底。

也不知是泡澡久了熏的,还是恼羞成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