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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孩子,届时在从旁过继一个不是可行,若是那被过继的一家心存了那等腌臜念头,不如直接将树连根拔起,也省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可这有时候连自己生的说不定都会吃里扒外更别说其他的,三王子与其有这纠结子嗣的时间,不若同妾身一起当那执棋看戏之人不好吗。”

“你倒是好想法,想看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可惜的是,本王子身边的那几个弟弟哥哥非是个省油的灯。”

“他们不是,难不成三王子就是了,有时候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我二人适当做一回看客又如何。” 时葑伸出那涂了艳丽豆蔻的手指,温柔抚摸上了穆沙临古铜色的清俊五官,笑得恣意张扬。

“你倒是好雅兴,就不怕这看戏之人最后反倒成了那等自以为是的戏中人,再说本王子又为何要信你。”并未挥开她手的穆沙临闻言嗤笑不已,眸中泛寒的紧盯着她,看她还想再说出什么。

“为何要担心,戏中人,戏外人,都躲不过一个戏中,何况这人生本就是一场繁花似锦的戏台。”

“现在的我和王子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是王子倒了,那我时葑不也得跟随王子一同陪葬,要么就是当那条苟延残喘的疯狗,你说,我真的会任由自己沦落到这等不堪之地吗。”

书房中的交谈还在继续,直到日落西山,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方才被推开。

只见今晨还怒气冲冲的三王子,此时正搂着怀中的侧妃笑得一脸温和。

而他们看见的只是表面上虚假一面,掩于底下的黑暗却是无人可知。

随着夜幕降临,璀璨繁星点缀黑幕,宫殿中各处早已点燃了灯火,而今夜,亮如白昼的宫中则正在举行着酒至半酣的宴会。

正靠在穆沙临身边的时葑看着不时从周围看过来的目光时,脸上的笑意则在不断加深,若是瞧见了哪位模样生得好的公子与大人,倒是毫不吝啬的对其抛了个媚眼,丝毫不觉得她这行为有何过错。

更不知她过于放dang的行为举止,早已惹来宴席上的诸多女眷不满,其中更以大王子妃首当其冲。

“可有瞧中了哪个目标,若是有喜欢的,本王子倒是不介意当那自带绿帽之人,前提是,那人需得给本王强大的助力,否则还不如养在宫里头的男宠。”

大半个身子掩于黑暗中的穆沙临冷冷的出了声,那双如鹰鹫的目光则不断的在场中寻找着最为合适下手的猎物。

“妾身瞧着一个俩个都生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妾身又怎会看得上。”此时已经坐起来的时葑给自己懒懒的倒了一杯酒,而后仰头饮下。

在她喝酒的间隙,不忘快速的扫了眼席中不时频频看向她这处的大王子,心中冷笑连连。

她觉得她的这张脸,有时候倒是帮了她不少忙,唯一不好的便是,太过于招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