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反倒是你怎么来了。”眼眸半垂的时葑搂着她身上大氅,询问道。
“奴若是再不来,届时的阿雪要是被一些心怀不轨的豺狼虎豹给叼走了可怎么办,奴倒是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在他们说话间,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就连原先的搜山人也来了。
等他们回到营地时,已然到了下午,甚至楚王因着她受惊过度,还让她在帐篷里头多休息几日。
洗了一个热水澡后的时葑此时正将自己给裹在棉被中蜷缩成团,怀中抱着一个汤婆子,边上的黄梨木小几上则放着她刚喝完的苦涩药汁。
“阿雪可是在想什么。”从帐篷外掀帘进来的莲香,将身上大氅褪下,钻进了锦被中将人给拥着入怀。
“方才喝了药后,肚子可有好受一点。”男人宽厚的大手放在她的肚皮上轻揉着,似在为她驱赶几分寒意。
“自是好多了。”半抿了抿唇瓣的时葑推开了男人抱着她的手,眉头微蹙道。
“反倒是你之前去了哪里?”
“奴自然是去给阿雪找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哦,不知是何有趣之物。”闻言 ,她倒是来了几分兴趣。
“自然是一些有关于当初慕容皇后的有趣之事,我想阿雪定然是极感兴趣的才对。”眸中带笑的莲香伸出手将她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发丝别于耳后。
继而又吻了吻她,一只手则置于她那脆弱的脖子处抚摸,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其给彻底掐断一样。
时葑并未多言,反倒是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的眼睛,并等着他的下文。
“奴听说当年的慕容皇后膝下出过一子,并被册封为太子,只是那长子早夭,不到半岁便死在了一个冬日的清晨,而很不巧的是,那个清晨有个名叫白姑的宫女在道观外捡到了一弃婴,并将其抚养长大。”男人的语调放得极轻极缓,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闲话。
“你嘴里的那弃婴,说的就是我可对。”
“阿雪倒是没有一点儿惊讶之色,可真是令奴觉得有些失了那么几分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