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帝。”眼眸暗沉下来的林拂衣见到来人时,遂停下了欲打算扶人的动作。
“表哥,许久未见可别来无恙。”时渊只是扫了他一眼,便马上将全部心神放在了这醉酒后更显媚态的美人身上。
特别是,只要他稍一靠近些,这美人总会给他一种既像是那林美人,又像是前段时间在大火中死去之人的熟悉感。
有趣,当真是有趣极了
林拂衣微蹙着眉,显然不愿同他多说些什么,唯用那掩于宽大袖袍下的手趁机捏了那醉酒之人好几下,意图要唤醒她的清醒一样。
“公主既是醉了,还是早些歇息为好,免得这夜间更深露重的,难免染了风寒。”时渊扫了他们二人一眼后,倏然轻笑出声。
“你们几位还不带公主前去早已收拾好的重华殿入住。”
“表哥当初是不是也喜欢过我的哥哥,时葑。”时渊在转身时,突然间来了那么一句。
“本官现在可担不起言帝的一声表哥,何况本官可不喜欢男人。”林拂衣轻扯了扯薄凉的唇角,继而露出一抹在讽刺不过的笑意。
另一边,被一顶轿撵抬到重华殿的时葑在躺下后,半睡半醒中将人给全部赶了出去。
“你们先下去,让本公主一人待着便好。”等她打了一个酒嗝后便趴在柔软的床铺上沉沉睡去,而那些伺候的宫女们见人已然睡下,方才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稍不知,在那朱红殿门合上的那一刻,原先躺在床上之人也幽幽的睁开了眼,正注视着殿中一切。
她倒是没有想到她的那位好弟弟已经那么迫不及待了,就连这殿中所布置的一切,都像极了她当初所在的宸王府,也不知是否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故而用此前来试探她。
她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打乱那高高竖起的髻发,将原先身上的衣服换下,露出最里头的黑色夜行衣,轻车熟路的往那早已废弃的冷宫中而去,只因那里有着她想要之物。
离得越近,她越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脏跳得越快,甚至马上就要从嗓子中跳出来一样。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才刚离去后,林拂衣便带着另一名带着面具的宫女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