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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进来时已然不见了她的人影,更心知她会去哪里后,连忙飞快的跑去,生怕她会出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来。

只因今夜这场宴会,称得上是一场鸿门宴,而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那蛇是谁,只需是个知道些当年内幕之人,大抵多多少少都能猜出少许端倪。

另一边,时葑依靠着年少时的记忆,等躲过那些巡逻的御林军,来到先皇居住的清心殿时。

只是还未等她推门进去时,却先在那道朱红的宫墙下发现了一道人影,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她,并默许了她朝其走来的动作。

时葑方才不过是随意一瞥,可内心深处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

那人便是她要找的人,她想要的答案就在眼前。

“你,你是我的父亲是不是。”一句满是带着颤音的话至她口中吐出,紧握的掌心中早已冒出细碎薄汗,目光则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并未回话,反倒是转身同她对视而上。

即便他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那对如出一辙的紫眸,已经将那事实血淋淋的撕扯在了她的面前。

“我想问你,若是当年你们不想要我,为什么要把我生下,为什么还要将我给抛弃。”等真正见到男人的那一刻,时葑的骨节因着用力而攥得泛白,掌心被抓得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到半分疼意。

玄菱看着这同她和婉婉各有五分相似的脸时,脸上不见半点为人父的温情,反倒是那不曾掩饰半分的无限杀意。

“若非是你,婉婉又怎么会走!”男人的一字一句满是带着森寒刺骨,与那浓重得吹不散的憎恶。

“你以为我就想那么不明不白的活着,若不是你们的过错,我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世上,甚至是从一出生便被抛弃的活着,为什么你们不去问质问自己,反倒是先一步的来指责我。”时葑目光猩红的对上男人指责的森冷目光,似要将她这二十多年来受到的委屈在此刻间尽数涌出。

“我恨你们,可我更想要亲口问你们一个真相,为什么不要我还要生我下来,在我出生的那一刻直接将我掐死不好吗!”若是这样,她说不定就不会经历那么多的苦难,甚至被迫从别人的嘴里听到。

原来一直想要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