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从背后抱住了她——也不是抱着,只一条手臂虚虚搭在她的腰间,微微那么拢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垂下来。仿佛一簇月光落下。
南烟调整姿势躺在他身前,他呼吸又飘入了她肩窝,“叫那么好听,以为你又想要了。”
“……”她突然顾不及欣赏雪景了,转头,迎上了他清浅的鼻息,唇贴着他冰凉的鼻尖儿,“怀礼。”
“怎么了。”
“你总是突然这么说,”她轻叹,“我好容易湿。”
怀礼没睁眼,听了她这话就沉沉笑了起来,又将她向他怀中拉,手沿着她浴袍下摆探进去。
“果然,”他灼灼气息喷薄在她耳后,“那来吧宝贝。”
南烟尝了一晚上苦头,腿还酸着,赶紧撒开他跑了,睡到另一边去。
他显然更困倦,清朗的笑声很快消弭在偌大房间的燥冷空气中。翻身背对过了她,又与她分睡到两头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烟被电话吵醒了。她实在困倦,没下床,捂着被子小声接起了。
今天是周日,要交展馆墙绘的设计稿,睡得天昏地暗,她几乎忘了还有这茬事儿,稿子还在徐宙也的画室那边扔着。
她昨晚走之前跟他说她今早去拿的,还有几个地方想改一改。
徐宙也今天也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说:“现在八点半,还早,我就怕你睡过头,十二点我们过去正好。你从你公寓那边坐地铁过来吧,还有点时间。”
南烟还没答,昨夜那只略带凉意的手又从她浴袍下探入。他似乎还没醒,下巴抵住了她肩窝,呼吸沉沉浅浅的,生了热,“起这么早?”
丝毫没顾及她是不是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