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好像有点特别。
他这么一个耐心的人,却从没给她涂过指甲油这种东西。
这么多年,她对他所有的感情最后几乎都成了情绪。想依赖,想求结果,想宣泄,想报复。
可情绪最后只剩下不甘。
而这种不甘,竟也这么一天天地快消磨光了。
他从来都是一副温和的态度同她拉锯,游刃有余,有体有面,如一把软刃一刀刀磨着她。
磨到她疼了,痛了,忍不住了,磨到她主动放开他。
这么多年,他对哪个女人都一样。
可她不一样,她偏偏不放,执拗到底。
现在又亲自递了一把榫子去拙磨他,结果给自己磨出了不甘的酸涩滋味来。
迟早给自己弄个鲜血淋漓。
沉默了几秒,心中如同千军万马喧嚣而过。晏语柔平复一下心情,说:“忘了跟你说,那个律师没跟我们谈拢,这个案子还是不太好处理的,一开口还是天价委托费,找普通的律师根本不会讲这种条件的。”
“不是因为费用没谈妥吧。”怀礼淡淡地应,“我听你哥说了。”
“我承认,我也不太好说话。”晏语柔一时有些无言。她这脾气,真是改不了了。
以前就他愿意包容她这样的性子。
怀礼只是笑,没说什么了。
晏语柔又说:“还麻烦你帮我找律师,不好意思了啊。折腾那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