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怀礼将烟稍稍摘离了唇,“律师可以再找,妥善一点比较好。”
“那你过段时间,要不要飞来伦敦一趟?”
“我过去做什么。”他轻轻的笑,又呼一口烟气。
晏语柔又不做声了。
那些从前任性的“你陪陪我”、“我毕竟第一次打官司”诸如此类的话,酝酿了好几天,终究是说不出口了。
之前在朋友面前试探他陪自己看个婚纱,他还能不驳她面子耐心地敷衍她两句。
终究是不一样了啊。
“怀礼。”
“嗯。”
“你上次说,我二十八了还这么幼稚,你认真的吗?我承认我脾气有点不好。”
“我原话可不是这样。”怀礼笑了笑,似乎要给她道歉了。
“你意思就是那样吧,上次骗你怀孕,你肯定也觉得我幼稚,”她冷笑着,却是又放低了些语气,“骗了你我也很后悔,我这阵子也总在想——”
刻意停顿一下,试探他的反应。
“想什么。”他倒是好脾气地接了她的话,很耐心似的。
“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隔得这么远了,不是你在国内国外的这种距离,就是,我总觉得我们太远了,太远了,怀礼,你离我太远了,”
她喃喃着说:“如果以前跟你好好做朋友,我不骗你我怀孕,也不会现在哪怕一打电话,你也不跟我发脾气不怪我,但我还是觉得跟你隔得特别特别远,以前我们打电话,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