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下门进来,见里面二人分别位于两侧,松了口气,径直走到南烟面前。
他那长刘海儿,南烟还没给他修,一双澈亮的眸微睁开,皱了眉,仔细观察一下她脸颊的伤,轻声问:“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南烟摇摇头,还操心展馆那边的事,“我们还今天能画完吗?他们七点就要闭馆下班了吧。”
“你还操心那边啊,”提起这个徐宙也就没好气,“就那么大点儿地方,非要搬东西来来去去的,不能错开一下么?这还只是伤到脸了,万一东西再尖锐点,伤到眼睛或者眼睛了怎么办?”
南烟也很烦躁这事。
两拨人的工期撞一起了,多有不便,经常是她和徐宙也画着画儿,电钻声跟着吵。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
“吃个饭就回去休息吧,马上闭馆了,”徐宙也说,“宋欢今天看着他们把空调装上了,晚上睡觉就没那么冷了。”
南烟坐在椅子上,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点了下头:“今晚你去店里吗?”
“要去的,”他说,“你就别去了吧,我先送你回去。”
说话的空档。
怀礼已换掉了那身医袍从里面出来了。准备下班。
徐宙也虽然挺不情愿,还是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桌上,声音如同从喉中磨出来一般,问他:“我买了消炎药和疤痕膏,你看看都可以用吗。”
枪黑色衬衫搭配银灰色的领带,倒是极衬他斯文清冷的气质。身形笔挺又修长。
怀礼整理一下衬衫袖口,走过来,指尖拨开塑料袋。动静窸窣。
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起了,细细看了看,又一个个放了回去,对徐宙也说:“药按说明书吃,疤痕膏等结痂掉了再用吧。”
又微微偏了下头,看他身后的南烟,“其他要注意的我都告诉你了,都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