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突然走不动路了。
一支通体象牙白的画笔,笔身骨感润泽,贴合手掌弧线的流线型,很漂亮,笔端与笔杆接壤处烫着一圈儿黑金色。
是个她没见过的牌子。
标价四位数。
她正定睛瞧,身后蓦然落下一道低沉男声:“喜欢?”
南烟嚇得心脏一突,回头见是怀礼。他这么微微俯身下来,和她一齐打量着这支笔,柔和的雪松香气包围住她。
“你好像一直都很喜欢画画,”他拿起来,仔细瞧了瞧,在手里把玩,“你的那副画还在我家里。”
他的五指修长又好看。
也许做手术对他来说也是艺术。
“有机会再给你画一幅?”南烟顺着他的话,笑着问,“上次那个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怀礼微微扬眉。
“是啊。”
“哦,我还以为是很认真给我画的,没想到那么随便,”他又垂眸打量那支笔,的确漂亮。又抬眼看她,微微笑着,“还是给nce?”
南烟顾着心跳,没说出话。
怀礼用那笔轻轻敲了下她额头,轻轻笑了下,拿着那支笔要去付钱了。
“哎——”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