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换好了滑雪服,提起雪杖,踩着厚重的雪板,颤巍巍站上了初级雪坡的顶端。站在这里感受,比刚才怀礼滑下去的那个高级滑雪道的大雪坡平缓多了。
她安了安心。
身处高地,冬日凛凛寒风刀子似地割着她的脸,隔着外面一层滑雪服,加上内里一层羽绒服,都觉得十分的冷。
“会一点?”怀礼问她。
南烟抬头,隔着护目镜看不到他的眼睛。
他唇角弯起个小小的弧度,很好看。
南烟也笑一笑,“之前学过一点。”
她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学什么都是半支末节的。
才说完,头盔上轻轻地落了个力道。他拍了拍,给她戴正了一些,微凉的指背掠过她的下巴。
修长的手指为她调整绑带的松紧。
很灵巧。
“那怎么连这个都戴不好。”他很轻地笑。
南烟蓦然想到刚才陈舒亦说,他和晏语柔是要结婚的。
她望着他,那60万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可是他又不愿意和她恋爱,她甩了他,也没什么用吧。
现在就是在走一步算一步。
跌下去粉身碎骨也算一步。
紧紧捏着雪杖,挪动笨重的雪板,她费劲儿地向前走了两步,望着雪场上来来往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