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不直接说,而是又问她:“你方便的话可以带你见见他,他是俄罗斯人,你会俄语,可以和他聊聊。”
“别是你找借口要见我吧。”
她仿佛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如此轻诮地说。
车身停下了。
怀礼解开安全带,回眸瞧了她眼。
南烟心下一顿,车就停在这里,怀礼也没下去,而是从后座拎过来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他的衬衫。
烫熨平整,隐隐有干洗店的味道。
是了。
他今天穿身上那件白色衬衫来见她,沾了血。
怪吓人的。
她知道,他回医院也有点事情要办的。
也许带她过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怀礼抬手,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一颗纽扣。
再一颗一颗往下。
冷白色肌肤与锁骨下方那颗暗红色的痣袒露出来。
他边动作着,边淡淡地觑了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联系我我不就只能找借口?”
南烟有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