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才下楼,闻声又抬头,眉目淡淡的:
“还以为您睡了。”
两人打了个马虎眼。
谁都知道对方心里藏了事儿。
怀礼也当然知道他没在睡觉。
老晏闷哼:“你不会又去见南烟吧!”
怀礼插着兜站在楼下,长身玉立。
他清冷眉眼微抬,淡淡地笑:“您提醒我了,我今天确实应该找她出来谈一谈的。”
“——你还真要管她的事儿啊?找律师也是为了她?!”
老晏知道他最近在找律师。他们家又没什么大事儿,想来八成也是因为南烟。
听说南烟的妈妈受了伤,还住进了他们uniheart。
老晏脾气挺大,怒上心头:“怀礼,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插手她的事情了,她那副画也是你找人卖掉的吧!我都知道了!你是怕我让她在北京的圈子里不好混么,居然还找了个俄罗斯人!”
“还有一个月你和柔柔就要结婚了,你现在这是在搞什么!心还这么不安,你搞什么——”老晏不住地质问他。
心不安吗。
怀礼听到这三个字,思绪一晃,唇边却是浮起笑意来。
“那您就当我是心还不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