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揉了揉太阳穴,视线滞在屏幕。这时出租车司机回头问他:“先生,我们去哪里?”
他从上车就没具体说自己去哪,只说往市区开。
匆匆地拦了一辆车就上来,像是从机场逃出来的。逃入这无边夜色寻求解脱。
如此的漫无目的。
怀礼顿了顿,还是回复了老晏。
【有点事情,过两天再飞。】
又觉得模棱两可,删除。
【有点事情,明天再飞。】
【怀郁会接她。】
他心底轻叹。
漫无目的的旅程,入夜的北京像一只表面浮华的斑斓的口袋,虚有其表,将几千万人口,无数的钢铁混凝土建筑,乌烟瘴气地兜在一起。
飘过来,荡过去。
不知下一刻会撞见到谁。
混乱不堪。
混乱的。
怀礼不由想到了两年前,情欲的此消彼长之后,南烟缩在他的臂弯中,为他画的那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