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不堪的线条,笔触很柔软,中间却是一处无法被填充的空洞。
空洞的。
孤独的。
混乱的。
她半开玩笑,说画的是他。
他想到这里,不由弯起唇,自嘲地笑笑。扯了扯领带望窗外,夜风拂面,疲倦地靠住座椅。
心也跟着混乱。
南烟似乎意识到自己打错了某通电话,没有再打给他。
他打过去她也不接了。
怀礼发现自己的人生好像这么漫无目的地混乱惯了。父母离婚,谁带他走都好,他没有选择权。
那年怀兴炜要他去北京念书,他就来了。
老晏要他学医,那他就学,反正他也不是很排斥。
女人对于他来说,更像是这一程会不断见到、又不断分离的各样面孔。他从来没怎么上过心。
从来都是别人推着他走。
南烟和他的不同在于,她从来知道她要什么,永远目的直接,欲望都明晃晃地在眼中,不加掩饰。
可他从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