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不惯这种打火机。
不习惯这样彻底孤身孑然的时刻。
明明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明明。
泪好似流干了, 冷风灼得眼皮刺痛。
报复似地, 南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鼻喉心肺一齐刺痛, 她无力地扶住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一同咳出来才好,直到满脸是泪。
半天警察又唤她名字。
南烟的心口如同咳空了一块儿,她靠在门边儿,许久才缓神过来, 掐了烟, 双手揣到上衣的口袋, 沉默地转身。
不远有引擎声飘近,她余光瞥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地朝她驶近。
她又停下了脚步。
怀礼看到门前那一道萧索娇小的身影。
她清瘦单薄得如同一片纸,明明穿着女式外套,却被她衬得极为宽松,看起来甚至不大合身了。
外套下还是下午的那身红裙子。
明明他们数小时前才见过,她坐在那个玻璃画室,回眸向二层的他看。
她说她不会想他。
南烟视线滞滞地迎着接近她的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