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怀礼又是圈子里、乃至心外这一领域德高望重的晏老的准孙女婿,可谓前途无量。
很多人都说,老晏不让怀蓁直接拿理事长的位置的原因,是要找机会等怀礼接手一台多院联合的大手术,在医学圈子里创出可观的成绩,再与晏语柔喜结连理,先从理事长助院培养起来。
等人撒手后,再将位子交付于他。
老晏身体状况不佳人尽皆知,没多少时日了。
联合手术的机会说来就来。
隔壁的合作医院前段时间接入了一位需要同时做心脏搭桥与二尖瓣置换手术的病人。这位病人还有先天性心脏壁肥厚的症状,上个月在医院假死了一回,手术不能再拖了。
手术复杂程度很高,这台手术两周前怀礼还在上海的时候就安排好了,昨夜他一直在看相关的资料。
谁知uniheart附近突然出了大型车祸,一直从半夜到两个小时之前都在救助伤患。
说不疲惫是不可能的。
继母周菀妙打电话给他,听他声音倦淡,不觉有些心疼了:“怀礼,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我听你爸爸说,你前段时间在上海,打你电话也打不通。”
怀礼不太熟悉这个医院的结构,找了许久才找到停车场,有医院的社工人员好心替他指路。
他下车后微微颔首,笑着说了谢谢。
“给你打电话也没什么事啦。”
周菀妙知道怀礼懂事。
别的孩子一口一个阿姨地叫后妈要叫很多年,怀礼早早就改口称他为妈妈了,温顺谦和,彬彬有礼,从不给人脸色看。
“就是,想问问你明天有空回港城吗?哎呀,明天立冬,怀野要过生日了嘛,他刚满20岁,这成天弄他那个乐队也没弄出什么名堂来,好不容易回趟家,怀兮和宴北也在港城,咱们一家正好能凑聚齐了……”
一长串话砸下来,怀礼太阳穴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