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晚没睡,人过于疲倦,脚步都有些虚浮,他没选择乘电梯,转而走医院的安全楼梯前往三层。
“我还不知道,”怀礼笑笑,“最近很忙。”
“不会是不想回来吧?”周菀妙叹气,“我都听你爸说了,前几天你们吵了架,他就那个性格,你别忘心里去。”
“没有。”怀礼淡淡一笑。
“你省心,是个乖孩子,从不叛逆的,你晏爷爷对你好,他现在身体差了你愿意陪着也没事,”周菀妙顿了顿说,“但咱们也是一家人呀。”
“我知道。”
医院人来人往,路过妇产科,迎面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跑过来要撞上怀礼,他立刻顺手拦了一把。
周菀妙在那边念叨,怀礼扶稳了小孩儿,视线一晃。
一道身影掠过眼前。
数日未见,恍若三秋。
南烟穿了件红色的毛衣外套——曾经她很喜欢穿,他还夸过这件很漂亮。
她身段单薄娇娇小小,宽松的开襟外套慵懒挂在肩头,可能是怀孕了畏寒,她不若从前那般这个季节还热衷张扬的打扮,穿了条半长鱼尾裙,踩一双及踝短靴,裙摆滚着腿面,从妇产科的b超室出来。
她低头端详手中单薄的报告纸,并未看到隔着熙熙攘攘人群的他。
她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放入随身包中。
转身下楼。
“谢谢叔叔!”那小孩儿声音脆生生,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