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只要你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宫,本宫不会伤你性命,事后再封一笔银子给你,让他们再安全护送你归乡。”
女侍跪在地上,语气颤微:“奴…奴婢就是负责在殿外洒扫的…进不得殿内,更不知道皇后娘娘…”
“文思皇后病逝那日,除了去过淑贵妃宫里,可还去了别处,或是有旁的人去中宫见皇后?”
女侍闻言一时沉默:“奴…奴婢有些记不得了。”
“那你好好想想,”永嘉喝了口茶:“本宫说了,只要你将你所知的都说出来,本宫不会伤你,也不会让旁人伤你,你被他们带来京中的事,只有本宫知道,天子不知道,何家人也不知道,你大可不必其他的顾虑…”
永嘉话落,见那女侍神色似有动摇,接着道:“你最该顾虑的还是眼下,本宫这里,你能不能过得去。”
女侍闻言,连忙顿首在地:“殿下饶命…时日太远,奴婢真的记不太清了,只…只是知道,皇后娘娘崩逝前日夜里,先帝曾…曾来过,似乎还与娘娘大吵过,奴婢是在外头伺候的,里面的事情不清楚,只知道陛下发了很大的火,砸了不少东西,娘娘似乎哭了一夜,第二日从贵妃娘娘宫里回来,就…就仙逝了。”
永嘉闻言,端着茶盏的指尖微紧:“既是争吵,你在外面应该也是听得见的。”
“殿下明鉴,奴婢们当时都被关在屋子里…只听见哭声,碎东西的声音,陛下与娘娘说什么,奴婢们是真听不见,都堵着耳朵,也…也不敢听……”
“那当时可有旁人听见了?你可知道,曾经与你一起在皇后宫中伺候的宫女都有谁还活着,住在何处,可还有联系了?”
“当时能听见的,只有皇后娘娘贴身的一等女侍…奴婢出宫前听说,她…她们好像都…都被处死了,”女侍话落,双肩颤抖不止:“求殿下可怜奴婢,奴婢是有幸死里逃生,奴婢…”
“你莫怕,本宫说过会护你周全,你且仔细想想,只要是在皇后宫里伺候的,无论几等女侍,你若能联系,或知住处,告诉本宫,本宫定会重谢你。”
女侍闻言紧闭双眼,似在回想,许久许久,她猛地睁开眼:“奴婢想起了,皇后娘娘身边的籍尚宫还活着…奴婢早前在家乡遇到了她与她儿子,籍尚宫是皇后娘娘的陪嫁,最得娘娘的信任,奴婢原以为娘娘病逝,籍尚宫是跟着殉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
永嘉和姜尚宫闻言,都不禁心头一震,她记得当年籍尚宫在何家人面前为何皇后殉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她竟还活着?
“你确定你没看错吗?”姜尚宫追问。
女侍哭起来:“奴婢真的没看错…籍尚宫的儿子,还想强抢奴婢做妾,奴婢是被家里人护着,要告衙门,才免了这桩灾祸,籍尚宫没能见到奴婢的面,只以为奴婢是当地的农妇,她们在奴婢家乡没停留几日,像是来办事,匆匆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