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还有一部分大臣站在屋内,是方才同沈砚一起在文德殿讨论军报的大臣们。
其中一人面露难色地上前拱手作揖,道:“娘娘,陛下如今这般情况是无法处理政务了,那这北境的战事奏报”
“给我吧。”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
大臣们面面相觑,那人接着又道:“这恐怕不太好吧,娘娘是后宫中人,按照大夏规定,后宫妇人是不得干政的。”
话音刚落,阮清茴眸中恢复了焦点。
徐徐站直身子,一股压迫的气势莫名在她身上显现,她转头看向他们,“你们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还是说,你们打算让臣子代为监国,处理国事?”
此话一出,堂内几位大臣一个哆嗦,连忙躬身作揖,“臣不敢。”
“既然不敢,还有何可说的。”说罢,对一旁的周全安吩咐道:“全安,去将文德殿的劄子奏报都搬到这里来。”
“是。”
周全安离去后,大臣们也不好再说什么,齐齐离开了福宁殿。
人都走后,阮清茴终于松了口气,走到沈砚床边,看着上面紧闭双目的那人,眼泪猝不及防地便淌了下来。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北境战事也好,泽明选择驻守北境也好,沈砚突发头疾也好,一切都是如此突然,突然到她根本没有能力接受这么多事情。
所有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她一个女人身上,她实在承受不住,也只能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悄悄流泪。
沈砚病重的消息没有告知小公主,阮清茴特地下了命令,陛下的病情所有人都得对小公主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