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旧对她视若无睹,接着他又道:“我昨夜都想过了,是我不该同夭夭一起欺骗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句话好不好?”
阮清茴依然无所反应。
沈砚放弃了,既然她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总不可能一辈子不理自己不是?
想通这点,他便也发挥沉默的功能,无论她去哪自己都跟着,但就是一句话不说,就不信她能憋一年两年。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有整整三日。
阮清茴始终不曾给他一个眼神、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无论他是否粘着自己,无论他在一旁说什么看什么,她都当他是空气。
最先憋不住的是沈砚,他自己一直不说话倒没什么,可他担心阿茴的身体。
太医说过了,孕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持心情舒畅,这人身上的很多大病小病都是由心情郁结而引起的。
阮清茴一直将心里的怒意难过憋着不发作,只会越攒越多,越沉越深,到时若真的影响到孩子就来不及了。
于是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在她坐在回廊看书时,认真且极其严肃地道:“阿茴,你当真要一直这样逃避吗?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解决问题?孩子的事情我们总得要达成一个共识不是吗?”
这回她终于有了反应,抬眸看向他,眸子里冷冷淡淡的,“共识?这件事情,在我这里没得商量。我和陛下不会有共识的。”
说罢,便继续转过头去垂首看书。
见她终于肯理自己了,无论能不能说服她达成共识,至少已经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于是他趁热打铁地接着又道:“我知道你担心日后旁人会有些流言蜚语,可夭夭是你自己生的,你最了解她了,以她的性格不会在乎旁人的言论的。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不是吗?”
阮清茴闭上了眼,似乎在忍下些什么。
而后将手中的书籍放至小几上,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他,语气平淡:“冷静了三日,我也确实应该好好和你谈谈了。那我今日便就只问你三件事。”
一看事情有转圜的余地,他立马点点头,“你问,我一定如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