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比昙花还要馥郁浓重的,叫夜来香。
屋内的红烛晃了一夜,在黎明将近的时候燃尽,油蜡在桌上凝成块,无人问津。
白倾沅窝在结实的胸膛里,甜腻软糯的声音缠缠绵绵,不肯罢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夫妻间哪里只是这样的……唔……”
她被索取到只剩一丝呼吸的时候才重获自由,薄被拉下,在晦暗处此起彼伏的,只有她的喘息声。
做什么夫妻间该做的事,都是在诓她。上辈子她和小皇帝虽然没发生过什么实事,但她也是偷偷看过画册,知道该怎么做的,白倾沅心中愤愤,却再也没有任何精力去计较。
“我今日下山去了,那个包裹里,都是我给你带的吃食,可惜好多都冷了……”
她困的很,嘟囔完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酣睡了。
顾言观却睡不着,他失眠了。
听着耳畔磨人的小妖精呼吸声逐渐均匀绵长,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若真是替太后来监督他的,这牺牲未免也太大了些。跟了他,她又要怎么做皇后呢?
顾言观偏头,借着最后一丝月色打量她的睡颜。
所以是真的喜欢他吗?喜欢他什么呢?明明只见过那一面,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
少女情感来的热烈,走的时候也会如此迅速吗?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顾家没落,他哪里还能配得上她分毫,她是西郡的明珠,她该站在万人之巅,享无边风光。
前几日收到的信件被藏了在暗格里,顾言观闭眼,在做他最后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