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中白倾沅忽然梦呓了一声,带着她独有的香甜。
顾言观思绪被打断,侧过身子将她揽入怀中。
世事轮回皆入梦,梦里花落知多少。
明明只是和衣睡了一宿罢了,白倾沅拍拍自己通红的脸颊,怎么跟做了很大亏心事似的。
“县主,您嘴唇怎么肿成这样了?”偏泠鸢还要浑不自知地提醒她,白倾沅刚恢复的平常心登时瓦解。
见她取了药膏来想要替自己擦拭,白倾沅伸手接过,“我自己来吧。”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膏一点一点涂抹在自己唇周,对着铜镜里惨不忍睹的样子,自己也不忍直视。
可她还得找回面子,于是只能埋怨道:“定是昨日街上那炙羊肉做的不正宗,用的炭跟咱们西郡的没法比,吃了还上火。”
泠鸢信了她的话,登时大悟,赶紧劝她:“那以后咱们可千万不能再贪嘴多吃了,您这得恢复到什么时候呀。”
白倾沅好半晌没话说:“……”这分明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行吧,不吃便不吃,以后不当着泠鸢的面吃就是了。
“话说县主您今日起的可真早,早上我还同南觅一道想来叫您起床,结果您居然已经上后山溜达了一圈。”泠鸢替她梳着发髻,关心道,“县主您要不再休息休息,我瞧您眼周还黑着呢,定是起太早了。”
“无事。”
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白倾沅倒还真有些坐不住了。
伸了懒腰打了哈欠,她刚想收回自己的话,再去睡个回笼觉,却听见门外南觅着急奔来的声响。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带着摄政王妃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