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样,说清楚就好了,没事了。”召未雨瞪一眼陶宣,“有功夫在这问阿沅,还不如赶紧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明明白白。”
“母后,您就疼她!”
“皇帝有何意见?”
陶宣被召未雨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几番想要张口,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白倾沅还伏在召未雨身上哭着,说话声断断续续,“太后娘娘,上回是陈贵人,这回,这回又是何人要害我?我还能活着见到我父王母妃吗?我,我好害怕……”
召未雨闻之色变,赶紧安慰道:“自然可以!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在哀家跟前好好待着,哀家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呜呜呜,多谢太后娘娘……”
是夜白倾沅歇在了召未雨的慈宁殿里。
偏殿里头,泠鸢坐在她身边,苦苦劝道:“县主 ,您就盖个被子吧。”
“不用。”白倾沅将那些棉被都掀到床尾一角,自己抱膝坐在床头,抖着发紫的嘴唇道,“你自己睡去,不用担心我,死不了。”
“可您这样下去,迟早要着凉的呀!”
“没事。”白倾沅佝偻着,抱紧自己的手臂上下摩挲,试图生点热。
若只是着个凉就能把他们全都拉下马,那她绝对是乐意得很。
可惜没有那么容易,她不住摩挲着胳膊,靠在床头,一夜枯坐到天亮。
“县主,县主!”泠鸢着急的声音恍恍惚惚在她耳边响起,她迟钝地睁开眼,隔着迷蒙水雾,瞧见满屋子的人。
被子不知是何时盖上的,人也不知是何时被放倒的,张太医正坐在榻前,为她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