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后娘娘,县主只怕是夜里着了凉,才导致脑袋昏沉,高热不退,待臣开一剂药方,县主照着方子吃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太后娘娘?”白倾沅嘴里呢喃,浑身打了个激灵,立刻便要起身行礼。
“快躺下快躺下。”召未雨的声音自她上方飘来,“都烧成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便又朝太医道:“张太医,你可务必要将县主医治妥当,半点病根都不能留下,若有半点闪失,哀家唯你是问。”
召未雨这般严肃,张太医哪里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应下之后,带人退下去抓药。
“太后娘娘,我这是怎么了?”白倾沅睡的昏昏沉沉,气若游丝,一句话出口,轻的不能再轻。
“傻孩子,你这是着凉了。”召未雨终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手心疼地摸着她发热的脸颊,心疼道,“也是哀家的错,不知道你是真的被吓成了这样,昨夜应该吩咐人守在你床边才是。”
白倾沅难受地摇着头,“不,太后娘娘您没错,是我自己没照顾好自己……”
“你也别跟哀家再争这些了,这几日就好好呆在这休息,知道了没有?”召未雨忧心至极,惆怅道,“也不知等到你父王进京,会如何责备哀家,好好的一个女儿过来,竟被照顾成了这个样子。”
白倾沅纤细的手指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慢慢触到召未雨的手背,脸上扯出一个单纯的笑,“不怪太后娘娘。”
召未雨哪里有被这样对待过,她心头忽然五味杂陈,宽慰她道:“好,你也会没事的。”
慈宁殿里风雨寂静,仿佛隔绝了一切的喧嚣与聒噪,白倾沅是真的病了,醒来没过多久便又沉沉睡去,听不到朝堂上甚嚣尘上的纷争。
“什么?喊我去办事?”
秦空远正在自家院子里翘着腿晒太阳,一颗果子入喉,还没细嚼几下,便听到了这个噩耗。
“是,圣上说大人您若是有空,就该去工部报道了。”来报信的小太监赔着笑,也有几分无可奈何。
秦空远脚下了地,嘴里几番咀嚼过后,嗅出了点名堂,凑近了那小太监问道:“敢问公公,莫不是哪里出了事,急需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