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喜欢瞧这些?”她诧异道。
召颜一听她的动静,忙警觉地合上书来,“你少门缝里看人了,自己是个蛮夷之地来的野丫头,还真当谁都跟你一样了。”
“不就是瞧了几页纸,底气倒是都不一样了,我倒要看看你看的什么好东西。”
白倾沅说着便要来夺她的书,却被她护崽似的护在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一本破书还真当宝贝似的了。”白倾沅见自己抢不过,便也懒得执着,“南觅,咱们去楼上瞧瞧,就把这一楼留给召六姑娘和她的宝贝吧。”
她说完便冲召颜吐了吐舌头,一脸不稀罕地离开。
召颜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在自己眼前,抱着怀里的书赶紧起身要走,柳絮忙追着问:“小姐,咱们不等嘉宁县主吗?”
“等她做什么?我是她丫鬟吗?还非得陪着她?她自己有手有脚的,是不会走回去了吗?”召颜不耐地很,随口唠叨了两句就急匆匆离开。
白倾沅在楼梯拐角上静静看着,见她的反映果真与自己料想中一模一样,十分称心快意。
“咱们就等着这位召六小姐,给咱们唱一出大戏吧。”
隔日是太后的桂花宴,就摆在御花园的池塘边上,各官宦世家的夫人小姐们,无一不有盛装出席的。
盛秋的御花园金菊绽放,桂花飘香,场面熠熠生辉,除了两位长公主都没来之外,京中贵女,就剩召家六姑娘寻不得踪影。
召宜自小产后身子就一直不如意,此番也是称病没来,故而德昌侯府今日,只剩几个庶出的女儿撑场面。
“怎么不见召六姑娘?”一般召颜最是喜欢这种场合,她不在,倒是引起许多夫人小姐们询问。
召颜这一段日子都住在宫里,这几个姐妹又如何会清楚她的行踪,尴尬之余,指着白倾沅道:“不若问问县主吧,六妹妹这段时日都在宫里陪县主养病,县主应当是知道的。”
白倾沅被刚送进嘴里的桂花酒酿一呛,好一阵咳嗽过后,面色窘迫道:“我方见着召六姑娘提着食盒往居正殿的方向去了,兴许,是给皇上送吃的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