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他人这才发现,她原先穿的那身梅子青百褶芙蕖纹裙也换成了同色不同花样的裙子,亦连那上头的【梅】字,也确实是胡家四小姐惯喜添上之物。
“刚才的清安确实是去了妹妹的院子,反倒是姐姐的那位夫郎可别是认错了人才好,毕竟今天来府上做客的女眷可非是清安一人。”被点到名的胡秀梅笑眯眯的站了出来,那抹形如狐狸般的狡黠笑意却被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林清安接到好友的视线后继续乘胜追击,“那么林某再问,公子之前口口声声咬定林某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可那时你的身旁为何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此举是否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些?甚至公子明知今天府中会有不少女客前来,怎的就偏生跑到了距离女院附近的荷花池畔,可别说这偌大的郡守府中就只有那么一处地可赏荷。”
“对于这些事,本驸马还希望公子能为其解惑一二才好,毕竟本驸马可不喜欢当那等被空口白牙的畜生乱泼脏水之辈。” 许是愤怒使然,她手中的那酒杯瞬间被她捏成碎片,任由其掉落在地。
第61章 六十一、白衣蹁跹少年郎 “我…我…………
“我…我……我………”烟梨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 可此刻反倒却衬得他如同跳梁小丑。
甚至,他的手更被气得想要生噬她其肉的胡秀兰给抓得皮肉翻滚,连带着他脸上都露出了一瞬间的狰狞, 却又不敢发作半分。
“本驸马还请公子为其解惑才好。”此时的林清安就像是那挖好了陷阱的猎人,正等待着那等愚蠢的猎物往里头跳。
“我…我之前只是想要一个人出来透透气的,还…还有我往日里头都是独自居住在院子里, 我又怎会知道今天会来客人。要是…要是妾身知道的话,又怎么敢独自一人出这个门, 否则也不会差点没了清白不说,就连这命也没了。”少年的一段话说得含糊不清, 却又总能令人准确的抓住那几个关键的点。
抹泪啜泣的少年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配上那不时微颤的杨柳腰肢,更使得在场中有不少女子起了那等怜香惜玉的心, 就连那颗心都渐往少年那边动摇。
“本驸马不过是想要寻公子一个清楚的答案,公子为何一直没有回答, 就连那双眼儿都一直频频的望向胡家三小小姐,如此,你们可很让本驸马怀疑你们是串通一气的。”双眉薄寒乍现的林清安看着这连哭都像个假把戏的少年时, 只觉得满心厌恶。
越发觉得秀梅先前说的话极多,这胡家三小姐不过是那等腹内空空的草包, 就连这陷害人的手段都幼稚得像是在过家家。
“妻…妻主,你可得要为妾身做主啊,若是不能还妾身一个清白的交代, 妾身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哭得眼眶泛红,鼻尖红红的烟梨作势就要推开她的手,往那就近的假山上撞去, 显然是存了以死明志的心。
好在被离他近的身旁人给拦下了,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哦,难不成公子以为这样本驸马就能放过你们,并且任由你们混淆真相不成,趁着现在人都在,不如让林某好好为各位理清这理,先前的公子与胡家三小姐一直口口声声的污蔑在下欲对公子不轨,可林某不但没有作案时间更没有作案动机,就连那在场证据都没有,你说,林某又是何来的□□之术在胡家四小姐的闺房中换衣服时,还跑去意图对这位公子图谋不轨。”
“退一步来说,那荷花池距离胡四小姐的院落可是有一段不远的距离,试问林某又何来的速度来回两边跑,反倒是公子与胡家三小姐一直口口声声说林某先前试图对公子图谋不轨,现在却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你们这样可很令林某怀疑你们的智商蠢得连一点下作技能都不会用。”双手抱胸的林清安,满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咄咄逼人,看向他们时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卑贱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