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和你说话吗,我问的是幼清。”即便强烈压抑着内心怒意的许哲,仍是控制不住额间青筋直冒,手中攥着的那茶盏更是层层龟裂开来。
他一直都知道幼清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定然会发生什么,可却不曾想到,好啊,好,当真是好得很了!
“幼,幼清不知道。”被吓得一个哆嗦的林清时,早已将自己的身体给蜷缩成一只小鹧鸪了,就连那偷糖的心都已经没了。
“爹,你别吓到娘亲了。”隐隐对此事有些印象的林清安紧蹙着眉的护在了娘亲的面前,何况此事也不能全怨娘亲。
“你一个男人吓唬幼清算什么好本事,不过即便你许哲在不愿意让我入门,怕也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闻言,嗤笑一声的公友安重重搁下手中白玉梅花珐琅掐丝杯,眼中满是那浓重的挑衅之色。
而随着他的话落,门外再一次传来了脚步声,而这一次来的又会是谁?
檐下的一只麻雀见到了那正在舔着毛的老猫时,竟忘记了害怕,正瞪大着那对绿豆小眼看着它的动作。
当梅枝承受不住落雪时,也簌簌往下折了腰,任由那香粉含香而落。
“大姐姐,大姐夫。”进来的人正是先前迁职到燕京的林照月与陈彦安二人。
“舅妈,舅父。”林清安见到俩人后,连忙起身,并按住了同打算起身的谢曲生动作。
“你们俩来做什么。”许哲只是随意轻扫了他们一眼,显然对于之前的事薄怒未消,目光中更满是讽恶。
“我们听说子尘怀了大姐姐的骨肉,便打算过来看看,还有我们来时也收到了娘的信,娘说那孩子既然是大姐姐的,怎么也得要生下来才对,还有更不能委屈了子尘表弟。”
而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让林清时纳下公友安,还是以那平夫之位,只因他们林家到现在,仍是没有承认许哲此人是他们大姐的夫婿。
“我和清时的家事,何须你们多言。”随着一声冷嗤落下,是那被重拍在楠木嵌螺钿云腿桌上四分五裂的百合芙蕖珐琅掐丝茶盏。
“大姐夫你这话说得就不厚道了,现在子尘表弟已经怀了大姐的骨肉,难不成你还想要将他们父子俩人赶到外面不曾,还说你其实是打算要让大姐的骨肉流浪在外。”
先前便嫉妒这大姐夫能独占这大姐一人多年的陈彦安,自然能怎么上赶着给人添堵便怎么添。
毕竟凭什么他就得看着自家妻主三天两头的往后院里头抬人时还得强装大度,而大姐的身边自始至终只能有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