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又坐了回去,等到有脚步声传来,她才把红盖头慢天斯理地盖在了头上。

门被推开,有脚步声朝她走近,那人在她面前站上了一会……

也没好长的一会,她的红盖头被人挑了起来。

张小碗没去看人,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那人低沉带着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夜深了,且睡吧。”

说着朝外头走去,门再次被关上。

门外传来了交谈声,说得是什么,并不听得清楚。

而张小碗也不想听得清楚。

她早前听到了她想听到的,这也就好了。

送到乡下的宅子去?或许对汪家的人来这是变相地掩藏这桩看起来像是丢了他们的人的亲事了,但对她来说,幸许会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那人走后,张小碗看着房间内没烧尽的红蜡烛,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大口气。

些许时日后,她已在隆平县乡下的穷农庄里呆着时,张小碗才知她这新婚夜一眼都未看着的夫君转身而去,原来是去安慰当夜吐血生病的芸表妹去了。